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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了电话,侧眸瞥了眼身边的陈情。
他靠在座椅阖目养神,眉头轻拢着,下颌绷得紧,唇抿成了条淡薄的线。看起来十分疲惫。
他是不是……已经不信任她了?
毕竟她今天实在莽撞,都没问清楚事情就贸然去找他,还说了那么一通惹人不快的话。
时迩送她回来过一次,记得她家的位置。轻车熟路地驶到她家小区门口,还没进去,道闸缓缓抬起之际,陈情突然出声:
“时迩。”
姜意禾心里随即咯噔一下。
“少爷……”
“回家。”他转眸,冷冷地觑了她一眼,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里一字一顿地磨出来的,“我家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时迩悻悻地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陈情,又看了看姜意禾。方向盘一打迅速倒车。
车头一掉,再次奔入平直的大马路。
奔入愈发浓稠的夜。
浴室水声停下。
心跳随之一顿,姜意禾迅速地把陈情的干衣服准备好,展开放在床边,用手铺了铺,准备开门出去。
“你去哪?”
男人的声音贯入空荡的房中,也犹如被水浸泡过一样,带着丝潮湿的哑。
姜意禾怔怔地抬头:“……回家。不早了。”
“一句回家就解决了?”陈情扬了扬下巴,神情倨傲。他边系浴袍的腰带,自顾自地踱步走到窗边,“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好解决,你今天也不用来找我。”
房间内葳蕤的灯火将他的轮廓裁成了张消沉的剪影。
湿发覆在额,单眼皮的弧度更显气质矜傲清冷。
姜意禾不自觉地低了低头。
“是么?”
他回眸,眉眼一挑,质询道。
慵懒的嗓音随着周身的热气缓缓溢散氤氲开来,偏偏有种蛊惑人的意味。
“我也是……”她的心被他的声音揉化了些,真诚地说,“为了不让你做错的事……这件事很严重的……还是,对不起。”
“声音那么小,我听不到。”
他坐下,靠入窗边的沙发椅里,懒懒地抬了抬眸。支起手肘,食指一下一下地点着下颌,眸色愈发深沉,眼底兴色稍浓,攫住站在门边的她的身影。
她的确是美的。
房中只亮着盏昏黄的壁灯,女人纤细的影溺入房内昏黄的光中,轮廓柔和而娇美。
面颊酡红,偏生透着烟视媚行的味道。越看他,她紧张更甚。
“你过来说。”
姜意禾站在原地,迟迟没动。
下午在他面前大放厥词,激烈指责之时的气势在到港北弄清事实后就烟消云散。
他从来没有支使谁去强拆李钦宁他们小区的房子和门面,也没有说过要将那块儿地皮改成商用。有人在滥用他的职权。甚至可以说是在嫁祸,诽谤。以他的名义酿造虚妄之灾。
姜意禾才来公司不久,也对他们的内部斗争不甚了解,并不知道是谁。
但陈情的确从那时候开始就在生她的气,气她错怪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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